狗狗为什么能发出哼唧？
因为狗会使用口腔发音 口腔发声就是人们常说的“吠叫”，是犬类常用的交流手段之一；而“哼唧”则是犬科动物独有的沟通方式——这种声音更类似于人类婴儿的哭啼或者婴儿在熟睡中发出的“喃喃细语”；一些犬在感到快乐、兴奋或满足的时候也会发出“哼唧”的声音。 研究者们曾经在野外对野生斑鬣狗群体进行了录音，他们发现这些捕食者不仅会用吼声相互警告和联系，还会发出一系列低沉、单调的“哼唧”声，就像人类的婴儿在睡梦中发出的呓语一样[1-3]。 后来，这些研究者又进一步比较了家犬和野生的狼性叫声，他们发现虽然家犬的“吠叫”通常用来向同类报警或寻求帮助，但是如果在它刚学会“吠叫”的时候就隔离开来培养（比如从小被关在笼子里）的话，这种狗会在缺乏外界刺激的情况下自行模拟出“吠叫”，而且频率可以高达每秒一次！这几乎就和刚出生1～2周的新生儿每天睡眠中的“喃喃自语”次数差不多了；同样，对这些被隔离开的狼的研究也表明，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它们也能自己发出类似“呜咽”“呻吟”的声音，而且频率也是每秒钟数次 [4][5]。
有研究人员专门收集了世界各地600多条不同品种犬的语音数据，建立了一个数据库来进行分析，他们发现尽管不同品种的犬发出的“吠叫”音量各有高低，但它们发出的“哼唧”声却是很相似的[6]。另外，除了犬科动物以外，少数其他的哺乳动物也能够发出“哼唧”声，例如猫、熊、河马等。 目前，关于犬的“哼唧”行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领域：其一是探索这一行为的生理机制，其二是了解这种行为在犬的沟通中所起的作用。接下来我们就分别聊聊这两个问题。
首先来说说“哼唧”行为的生理机制。 到目前为止，研究人员们已经发现了几组与“哼唧”相关联的神经结构，其中包括大脑里的听觉皮层、杏仁核、海马体以及一些小脑区域等等，还包括一些与情绪相关的激素，如催产素、去甲肾上腺素以及正肾上腺素。
对于特定的行为，往往会有特定的脑部区域及其对应的神经元群体进行调节。对于“哼唧”而言，已发现的与这一行为有关的脑区主要有边缘系统中包括杏仁核在内的几个结构，小脑部分以及某些与情感相关联的大脑区域（如图1）。
图1. 可能参与“哼唧”行为调控的脑区 当然，这些脑区的相互关联并非单一作用，而是形成一个复杂网络，共同调节着“哼唧”的表达和调节。 那么，这些与“哼唧”有关神经结构到底是如何运作的呢？目前仍然没有定论，不过有些猜想已经被提出。 举例来说，在海马的某一个区域存在抑制“吠叫”的神经元群体，如果这个区域受到刺激，原本要发出“吠叫”的神经元就无法发挥作用，而同时会有另一批神经元开始工作，从而诱发“哼唧”。
而听到主人呼唤自己的名字时所产生的“哼唧”，或许就来自于这个区域受到刺激而产生的连锁反应。 至于小脑的部分，当前的研究人员认为可能是通过改变肢体动作的方式来表达“哼唧”，当然具体是哪一种肢体动作还需要进一步的实验来验证。 说完“哼唧”行为的生理机制，我们再来看看它在犬沟通中的作用。 目前研究人员所了解的“哼唧”的作用主要集中于母犬和小犬之间。 在育幼阶段，母犬会不断用“哼唧”的声音向幼犬传递信息，这种声音会让幼犬知道食物和水就在附近，并且慢慢挪动身体朝声音来源处靠近。
等到幼犬找到妈妈之后，就可以靠在母亲身边吃奶，享受这顿丰盛的大餐了。 而“哼唧”声除了能让幼犬找到食物来源外，还有助于增强幼犬对母亲的归属感。 已有研究发现，当新生幼犬看到母亲熟悉的面容和耳朵时，大脑内的杏仁核就会出现相应变化，而在给幼犬提供食物后，这种影响就会消失。“哼唧”在巩固母犬与小犬关系方面起到了重要的桥梁作用[7]。